世界很大,而我曾经不过是一个挂着韦江名字的普通高中生罢了。
在这个世界上,有两种人。
一种,是弱者,是蝼蚁。
一种,是强者,是王者。
而判断的依据,则是设力,假设的力量。
这也只是爷爷在去世之前说的一个故事。
大约是十五世纪,一位没落的骑士发现了当时的真理。
他记录了下它,在某个夜晚,在黑森林。
他用死去爱人的血液构建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样子的图案。
工程量很大,大约忙活到了第二天的早晨。
他跪坐在爱人灵柩前,吟诵着。
真理,本就是无数成立的假设构建的统一法则。
理所当然的,世界也在刹那间依托着,化作了无数运牌,每一张牌的背后都包含着不确定的事物。
个人的力量总归是弱小的,他失败了。
但运牌却没有消失,几乎当时所有的人在那个夜晚被打上了它的烙印。
但这只是开始。
一,运牌不会消失,可重复。会因使用者的力量而表现为不等的设力。
二,运牌可交换抢夺,拥有一系的运牌自动化作上阶运牌。
三,运牌不可知,隐性表现为人在社会的等级和能力。
这些,在爷爷生前谈起时候,我总是以一笑带过。
直到那一天...
"syougun(将军)!“
背对着我的,是一名白色长发的少女。
及地的白色长裙,沾染了血色,铿锵的字句就这样从她嘴里说了出来。
“主人,请收下这张运牌。”
她转过身来和我说了第一句话。
双手沾染鲜血,嘴角布满了血迹。
而在她手中的就是这张可能性的运牌,红黑交融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。
在她背后,则是倒在血泊中的爷爷,血肉模糊。
常人或许更多的是愤怒吧,但那时的我,应该说呆住了才是。
爷爷或许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安媛。
安媛,是我给心中另一个自己取的名字,而眼前的她,无论从相貌,语言还是其他,都无一出入。
”嗯?”
安媛拿着沾血的手轻敲了我的额头,让我暂且从恍惚中醒来。
我...到底该如何是好?
攥紧了拳头,却在抖着,是在害怕,还是?
这是否是现实呢,可笑呢,名为自己的怪物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亲人。
那这样的话,就和自己试试,如何?
当重重的直拳抵到了柔软的掌心的瞬间,感觉被曲解。
咔嚓的一声,是自己手臂骨折的声音。
“你是在做什么呢,主人。”
面不改色站在原地的,是安媛。
而那时候一脸的痛苦,退后数步的人,则是我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
“我有做错什么了吗?”
安媛双手合十,步步向前,向我逼近。
天使的面容,却有着恶魔的心,真的是我当初所想的自己吗?
“回家了,艾利。”
刺骨的寒风从背后传来,转身看去,是一名中世纪魔法师样子的男子。
粗略看来两米来的样子,以至于弯腰进入。
本以为他叫的的会是安媛,不过她并没有理会。
“回家了,艾利!”
语气更加坚定,一身黑色长袍他似乎在呼唤着什么。
而袍内的银白色铠甲碰撞,发出汀铛声响。
安媛没有理会,只是如雕塑般呆呆的站在那里。
”小子,走开。“
男子走着,披风被少许的风吹着,黑色的气息就散发开来。
“等下。”
“嗯?”
也许是愤怒,也许是守护,也许是其他,但在他推开我的瞬间。
小步跟前,曲臂,蓄力,握拳,直拳向上,直击向男子的头部。
“抱歉,我和她还有事情要解决。”
“不论是生还是死,也要由我来解决。”
虽然实力的差距,我只是打下了他的黑羽帽子,但他的确还是吃惊了一下,带着轻蔑的笑。
“我的名字,是裘。”
“死期。”
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然全身被钉在了倒十字架上。
血液从钉子的边缘滴落,在接触到下方熊熊火焰的瞬间消散。
前方,绿帽子的弓箭手手执长弓,火箭的头部直指我的胸膛。
极力的挣脱也没有任何结果,带来的不过是更多的伤痛。
不....不要
炙热的箭头穿透了赤膊的身子,刺进了十字架。
一发发的箭击接踵而至,巨大的出血量面前,视线...渐渐模糊。
什么?
下一秒,脑间充斥的都是骨骼咔嚓作响的声音。
而那声源地,是如此之近,或许就是额头把。
只有痛觉还在,难以言表的巨大痛感以头部为中心,贯穿了全身。
我,是死了吗?
”请相信安媛,至少她并不是敌人。“
爷爷的声音。
下一秒,又回到了现实。
仅仅是恢复了视觉,痛觉依旧,而那时在我眼前的,是骑士枪的尖锐头部。
“咔嚓。”
金属制的骑士剑前半段,就在我的眼前被安媛直截了当的掰断。
那表情,是无尽的憎恶。
“艾利,你是准备阻止我吗?”
男子看着倒是平静的样子,依旧是面无表情。
“既然这样的话,就用这个世界本来的规则来决定胜负吧。“
”如果你是我所创造的艾利的话,应该知道的。“
一甩手,一张运牌就出现在了裘的手上,上面的两个字倒是让人琢磨不透。
真实。
没有些许的迟疑,安媛她也拿出了一张运牌。
只是,和裘一样的面无表情,机械般随着裘的动作将运牌丢至了空中。
谬误,这是安媛所持有的运牌。
“小子,你害怕了么?”
听着,我也把可能性的运牌投到了空中。
可是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根本不知道。
没有等我反应过来,我就看见了那两个人交错争斗的样子。·
'真实-生命。”
让人瞠舌的力量,地面破碎,重组,在碎裂,在重组。
在缓缓聚合中被打磨而出现的,是一尊黄土色巨马。
一跃而坐在上面,手中握着的又是一把长枪。
“谬误-曲解。“
就在裘骑行经过安媛的时候,他的长枪攻击明显扑了一个空。
但是,他一松手,在下一秒,就反手抓住了枪柄,蓄力,直击地面,前端就戳进了地面。
起先的冲击波,并没有多少,但那成了钥匙。
以枪为中心,多条石质龙蛇显现,轮流交错着攻击,封锁着安媛后退的脚步。
一次,两次,我都侥幸躲过了。
安媛却没有逃避,错手做着十字,反其道而行。
箭步向前,直逼第一个龙蛇。
飞跃而起,在龙蛇头颅擦地的时候,稚嫩的手掌抵到了它的头顶。
一瞬间,我还没有看清,头颅与身子就已错位,还留下一丝歪曲的狭小空间。
”主人,请离开这!“
为什么?这时候还想着我。
一阵冲击活生生地将我们两个逼退了几步。
不过是裘拔出他的枪。
法帽掉到了地上,长袍被风所吹散。
带满伤痕的银白铠甲下,到底是什么?
难道?和那时候爷爷说的......
“抱歉,现在没时间陪你们”
“就感受下吧,真实的王。”
并非出于自己的本能,但我的确是跪了下去,额头上冒着冷汗,全身都颤抖着。
“在王的面前,其他人只需要恐惧就行了。”
”那么,可能性我就拿走了。“
“还有你的性命。”
”这是爷爷的东西,怎么可能给你。”
顶嘴都显得无力。
”普通人只需要闭嘴就好了,就像你的爷爷一样。“
”永远记住,你们一族是弱者,不过是这枚运牌你们才勉强有了现在的地位。“
无法抬头的我,借着影子看到裘他将那枚沾着血的骑士枪反手举过了头顶。
同时也听见了安媛的哀号。
那是咒骂吗?
”没想到自己寻找的真理居然成了谬误,可笑。“
裘的语气中带着讽刺。
“不过也算是实现我假设的第一步。”
“假设这个世界没有弱者。”
地面闪耀着光。
那光给人以温暖,或许用圣洁来形容比较贴切。
”真实-救赎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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